第 3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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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
妗小小小臉煞白，眸子盡是懇求之意。
納蘭止白看在眼裏，心軟了下來，隨手把一旁的手爐遞給她：“算了，不許再有下次。”妗小小接過，雙手捧著手爐放在心口，忙不疊的應著。
納蘭止白走到桌前，倒了一杯熱茶又返了回來，“喝了。”
妗小小有些受寵若驚，騰出一只手，端起一飲而盡，一股熱流從心口流到胃裏。
見她心緒恍惚，納蘭止白問道：“遇到什麽事了？”
“沒，沒事。”妗小小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，那事說出來，真是鬧開了，不知道會怎麽樣，畢竟馮德在納蘭府裏有些年頭，盤根錯節的沾了親，而自己與公子雖然相處一段時日，但不敢保證他會念著谷中的情，而去嚴懲馮管家。
一旦撕破臉，怕是很難在府上過活，沒有府上這到屏障，彼時她形單影只，在遇到豈不是人為刀俎，我為魚肉，任人拿捏，只怕那時會更慘。
“公子時間不早了，早些休息吧。”妗小小拾了些木炭往火盆續，又去鋪床，放下一邊的幔帳
，準備妥當後她看向納蘭止白，“奴婢為您寬衣。”
納蘭止白一臉清然疏淡，“不必了。”從她身邊走了過去，看也不看她，和方才判如兩人。
妗小小瞧著他，心想，這是生氣了？
吹滅蠟燭，屋裏漆黑不見五指，妗小小卻毫無睡意，捂著棉被，想起馮德，心中一陣後怕，她琢磨著，這府裏怕是呆不久了，得抓緊時間求著納蘭止白把自己的賣身契贖回來。
早上，她起的有些晚，昨夜心緒紛亂，沒有睡好，她眼下一圈淤黑，起來後，手腳麻利的疊好被，又快速的穿衣梳頭，好在早上納蘭止白並不需要她伺候梳洗，她慌慌張張跑出門去。
和青山打個照面，清山冷著臉，挖苦道：“被狗追啊！小心別摔個狗吃屎。”
妗小小咬牙切齒，瞪了他一眼。
小廚房幾個婆子正在添米洗菜，妗小小在到門前，手還沒碰到門把，就聽到有一個婆子說道：“那小妮子夜不歸宿，現在有於芳撐腰更加無法無天了，這白日也不回來做活了。”
另一個婆子道：“她不在，我才安心，不然誰願意和通緝犯在一起。”
通緝犯？妗小小剛要推門而入，想要問個清楚。
“老許婆子，你提起這事，我都要笑的肚子疼了，那憨貨就為了偷驢子，被官府追拿三個多月，她消失了三個多月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…笑死人了。”婆子一臉幸災樂禍。
“也不知道那個冤大頭為她消了案。”
老許婆子挑著爛菜葉，說：“我看她夜夜不歸，多半是有野漢子了。”
“是了，八成是耐不住寂寞。”
屋裏的人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，又有婆子說：“聽說她是從青樓裏被買回來的，還是個寡婦呢！”
汙染穢語，妗小小躲在門外，壓著性子，才沒把門踹開，這些人還不能得罪，畢竟在一起共事，得罪她們，背地裏在給自己使絆子就不好了。
門被推開，幾個婆子一見是她，都立馬住嘴，低頭做事。
妗小小臉上故作微笑道：“好早啊！”
“嗯！早。”一個婆子搭言，其餘的都裝作沒聽到。
妗小小走到墻角，拿起斧子，婆子們紛紛投來戒備的目光，她一笑提了提斧子，這時婆子都停下手裏的活，站直身子緊張起來。
妗小小覺得有些好笑，慢吞吞的說：“這把斧子看起來還挺鋒利的哈。”
屋裏鴉雀無聲。
她提起斧子走到院子裏開始劈柴，手起斧落，斧不走空，一斧兩半，那架勢，像是和木頭有深仇大恨一樣。
婆子們趴在窗戶縫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誰都沒在出聲。
***********
這幾日，宮裏傳來了噩耗，雲妃娘娘失足摔了一跤，胎死腹中，因此受到皇帝的冷落，雲妃重病一場，納蘭家生意場上又接連受挫，賠了些銀兩，納蘭煒在家長呼短嘆。
府上如同蒙上一層陰霾，下人更是小心謹慎，很怕觸犯主子的黴頭，牽連到自己。
二姨娘氣焰不比以往，安分了許多，飯桌上也沒在出什麽幺蛾子。
一個下人從外邊走了進來，“老爺，含煙小姐來了。”
納蘭煒怒目圓睜，厲聲道：“她還有臉來。”正說這話，從外邊走進來兩個年輕的男女，女子體態輕盈，肌膚似雪，如一朵雪蓮花，清麗脫俗，男的長的十分周正，一身的書卷氣。
施含煙輕撩裙擺跪在地上，滿含歉意道：“舅舅，含煙請罪來了。”那男子也隨著她跪在地上。
納蘭止白放下筷子，站起身想去扶起二人，卻被納蘭煒呵斥，“滾回去，這事還沒和你算賬呢，你不嫌丟人，我替你臊挺謊。”
“爹。”
大夫人立馬對納蘭止白使眼色，對他說道：“止白這沒你的事，還不快回去。”
納蘭止白視線落在施含煙與那男子身上，施含煙仰頭也看向他。
楊氏小聲說道：“你在這只會更加添亂，火上加油。”
納蘭煒氣笑了：“請罪？既然做的出棄婚與人私逃之事，就該明白，若鬧出去，我們兩家都沒有臉面，今日你還領著這個野男人回來，真是沒把我放在眼裏？”
施含煙淚眼朦朧，磕著頭，“舅舅，含煙知錯了，我與元琺特來請罪，要打要罰，全憑舅舅，希望舅舅氣消了後，能成全我們二人。”
納蘭止白：“爹，我與表妹如親妹妹一般，並無男女之愛，請父親解除這門親事，成全他們。”
納蘭煒不聽還好，一番話下來，他氣的怒不可遏，拿起瓷碗就扔了過去。
“表哥。”
“止白小心。”
電花火石間，納蘭止白額頭就劃破一道口子，半指長，傷口很深，鮮血淋漓。
所有人都大吃一驚，氣氛凝重，納蘭煒把碗扔過去就有些後悔了，誰知納蘭止白竟然躲也不躲。
他這個兒子身體一向不好，平日裏又沈悶寡言，所以什麽事情他都盡量順著他的意。
大夫人用手帕為兒子擦拭著傷口，眼淚也情不自禁落了下來：“疼麽。”。
“娘。不必擔心，我沒事。”
二姨娘也關切的道：“二公子你怎麽不躲著些，你父親也是為你好，上次你因為這事，離家出走一個多月，回來時，只剩半條命，你父親擔心你，整整瘦了一大圈。”
“二姨娘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。”大夫人怒瞪她一眼，又道：“你們一個兩個都不叫我省心，墨羽在你院子裏還整日飲酒度日，那便到我這，好好將養身體。”
二姨娘像吃了蒼蠅一樣，閉著嘴巴，一聲不吱。
納蘭煒也沒有心情在發怒，什麽也沒有說，一甩袖子離開了。
納蘭止白示意伏舒扶起二人，誰知被施含煙拒絕，“表哥，你的傷口快敷上草藥，免得留下疤痕，不必擔心我們，如果舅舅不原諒，我們便長跪不起。”
柳盈絮被幾個年輕同輩勸了會，無果後，也都一一離開了，納蘭止白命青山回去取了兩件狐裘給他們披上。
妗小小和和丫鬟婆子收拾好桌椅碗筷後，也退了下去。
府裏人三五一推，□□成群湊在一起嘀嘀咕咕，也不知道再聊著什麽，妗小小一個人坐在木板鋪上，手撐著腮出神。
好不容易誒到天黑，婆子都躺下，吹了燈，妗小小動作很輕的爬起，穿上鞋子，出了房門，摸著黑，快步來到汐竹院。
伏舒和青山都沒睡，在屋裏候著，納蘭止白額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，大夫人和老夫人在屋子做了會就離開了。
本來大夫人還想調過兩個丫鬟伺候，可被納蘭止白找理由拒絕了。
屋裏暖意十足，還有一股子藥香味，妗小小一進屋，就看到納蘭止白坐在外間的長榻上。
“你們退下吧。”
伏舒：“是。”
青山見是妗小小，自然是沒有好臉子，對著空氣翻白眼，跟在伏舒身後。出了屋。
妗小小做到離納蘭止白不遠的小腳矮倚，開始上上下下，鬼鬼祟祟打量起他來，欲言又止。
納蘭止白坐在她的長榻上，似乎猜到她心裏想的，說道：“你想要問什麽？”
妗小小幹笑一聲，心裏怎麽想的，著實的問了出來：“那位美人和公子是什麽關系？”
納蘭止白目光緊盯著她，眉眼舒展，似乎心情不錯：“你很想知道？”
妗小小歪著腦袋，努了努嘴，說道：“我只是覺得公子為情而困，為了她不顧性命，很癡情，還有像公子這樣的模樣，你那表妹怎麽還會心儀別人？”
她嘆氣，惋惜的說：“哎！真是應了那句話，王八看綠豆，對土眼了，情人眼裏出西施啊。”
納蘭止白很久沒有咳嗦了，聽到她的話突然嗓子嗆到，咳了起來，“你聽誰說的，我心係含煙？”
“不是麽？那你怎麽傷心的離家出走了”
“閉嘴，給我出去。”
“是你讓我問的，說完就急眼了”。
妗小小委屈巴巴站起身，往門口走。
納蘭止白又道：：“回來。”
妗小小又顛顛回到原地，坐下，這次學乖了，沒在亂說話。
納蘭止白把玉冠卸下，一頭長若流水的黑發垂了下來，光滑柔順如同上好的絲鍛，配上一張清逸的臉，長眉若柳，淡雅如霧的眸子，宛若十五皎皎天上月。
長的這般好看，也是天下少有。
妗小小眼睛直直，一時間，竟瞧癡了。
納蘭止白見此，不僅不生氣，反而笑的璀璨，“打盆熱水，為我洗發，我便告訴你。”
“啊！我，那個，我這就去。”妗小小回過神，臉頰緋紅，有些手腳無措的跑出門外。
納蘭止白看著她離開的身影，低低笑出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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妗小小小臉煞白，眸子盡是懇求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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納蘭止白走到桌前，倒了一杯熱茶又返了回來，“喝了。”
妗小小有些受寵若驚，騰出一只手，端起一飲而盡，一股熱流從心口流到胃裏。
見她心緒恍惚，納蘭止白問道：“遇到什麽事了？”
“沒，沒事。”妗小小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，那事說出來，真是鬧開了，不知道會怎麽樣，畢竟馮德在納蘭府裏有些年頭，盤根錯節的沾了親，而自己與公子雖然相處一段時日，但不敢保證他會念著谷中的情，而去嚴懲馮管家。
一旦撕破臉，怕是很難在府上過活，沒有府上這到屏障，彼時她形單影只，在遇到豈不是人為刀俎，我為魚肉，任人拿捏，只怕那時會更慘。
“公子時間不早了，早些休息吧。”妗小小拾了些木炭往火盆續，又去鋪床，放下一邊的幔帳
，準備妥當後她看向納蘭止白，“奴婢為您寬衣。”
納蘭止白一臉清然疏淡，“不必了。”從她身邊走了過去，看也不看她，和方才判如兩人。
妗小小瞧著他，心想，這是生氣了？
吹滅蠟燭，屋裏漆黑不見五指，妗小小卻毫無睡意，捂著棉被，想起馮德，心中一陣後怕，她琢磨著，這府裏怕是呆不久了，得抓緊時間求著納蘭止白把自己的賣身契贖回來。
早上，她起的有些晚，昨夜心緒紛亂，沒有睡好，她眼下一圈淤黑，起來後，手腳麻利的疊好被，又快速的穿衣梳頭，好在早上納蘭止白並不需要她伺候梳洗，她慌慌張張跑出門去。
和青山打個照面，清山冷著臉，挖苦道：“被狗追啊！小心別摔個狗吃屎。”
妗小小咬牙切齒，瞪了他一眼。
小廚房幾個婆子正在添米洗菜，妗小小在到門前，手還沒碰到門把，就聽到有一個婆子說道：“那小妮子夜不歸宿，現在有於芳撐腰更加無法無天了，這白日也不回來做活了。”
另一個婆子道：“她不在，我才安心，不然誰願意和通緝犯在一起。”
通緝犯？妗小小剛要推門而入，想要問個清楚。
“老許婆子，你提起這事，我都要笑的肚子疼了，那憨貨就為了偷驢子，被官府追拿三個多月，她消失了三個多月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…笑死人了。”婆子一臉幸災樂禍。
“也不知道那個冤大頭為她消了案。”
老許婆子挑著爛菜葉，說：“我看她夜夜不歸，多半是有野漢子了。”
“是了，八成是耐不住寂寞。”
屋裏的人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，又有婆子說：“聽說她是從青樓裏被買回來的，還是個寡婦呢！”
汙染穢語，妗小小躲在門外，壓著性子，才沒把門踹開，這些人還不能得罪，畢竟在一起共事，得罪她們，背地裏在給自己使絆子就不好了。
門被推開，幾個婆子一見是她，都立馬住嘴，低頭做事。
妗小小臉上故作微笑道：“好早啊！”
“嗯！早。”一個婆子搭言，其餘的都裝作沒聽到。
妗小小走到墻角，拿起斧子，婆子們紛紛投來戒備的目光，她一笑提了提斧子，這時婆子都停下手裏的活，站直身子緊張起來。
妗小小覺得有些好笑，慢吞吞的說：“這把斧子看起來還挺鋒利的哈。”
屋裏鴉雀無聲。
她提起斧子走到院子裏開始劈柴，手起斧落，斧不走空，一斧兩半，那架勢，像是和木頭有深仇大恨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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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********
這幾日，宮裏傳來了噩耗，雲妃娘娘失足摔了一跤，胎死腹中，因此受到皇帝的冷落，雲妃重病一場，納蘭家生意場上又接連受挫，賠了些銀兩，納蘭煒在家長呼短嘆。
府上如同蒙上一層陰霾，下人更是小心謹慎，很怕觸犯主子的黴頭，牽連到自己。
二姨娘氣焰不比以往，安分了許多，飯桌上也沒在出什麽幺蛾子。
一個下人從外邊走了進來，“老爺，含煙小姐來了。”
納蘭煒怒目圓睜，厲聲道：“她還有臉來。”正說這話，從外邊走進來兩個年輕的男女，女子體態輕盈，肌膚似雪，如一朵雪蓮花，清麗脫俗，男的長的十分周正，一身的書卷氣。
施含煙輕撩裙擺跪在地上，滿含歉意道：“舅舅，含煙請罪來了。”那男子也隨著她跪在地上。
納蘭止白放下筷子，站起身想去扶起二人，卻被納蘭煒呵斥，“滾回去，這事還沒和你算賬呢，你不嫌丟人，我替你臊挺謊。”
“爹。”
大夫人立馬對納蘭止白使眼色，對他說道：“止白這沒你的事，還不快回去。”
納蘭止白視線落在施含煙與那男子身上，施含煙仰頭也看向他。
楊氏小聲說道：“你在這只會更加添亂，火上加油。”
納蘭煒氣笑了：“請罪？既然做的出棄婚與人私逃之事，就該明白，若鬧出去，我們兩家都沒有臉面，今日你還領著這個野男人回來，真是沒把我放在眼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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納蘭止白：“爹，我與表妹如親妹妹一般，並無男女之愛，請父親解除這門親事，成全他們。”
納蘭煒不聽還好，一番話下來，他氣的怒不可遏，拿起瓷碗就扔了過去。
“表哥。”
“止白小心。”
電花火石間，納蘭止白額頭就劃破一道口子，半指長，傷口很深，鮮血淋漓。
所有人都大吃一驚，氣氛凝重，納蘭煒把碗扔過去就有些後悔了，誰知納蘭止白竟然躲也不躲。
他這個兒子身體一向不好，平日裏又沈悶寡言，所以什麽事情他都盡量順著他的意。
大夫人用手帕為兒子擦拭著傷口，眼淚也情不自禁落了下來：“疼麽。”。
“娘。不必擔心，我沒事。”
二姨娘也關切的道：“二公子你怎麽不躲著些，你父親也是為你好，上次你因為這事，離家出走一個多月，回來時，只剩半條命，你父親擔心你，整整瘦了一大圈。”
“二姨娘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。”大夫人怒瞪她一眼，又道：“你們一個兩個都不叫我省心，墨羽在你院子裏還整日飲酒度日，那便到我這，好好將養身體。”
二姨娘像吃了蒼蠅一樣，閉著嘴巴，一聲不吱。
納蘭煒也沒有心情在發怒，什麽也沒有說，一甩袖子離開了。
納蘭止白示意伏舒扶起二人，誰知被施含煙拒絕，“表哥，你的傷口快敷上草藥，免得留下疤痕，不必擔心我們，如果舅舅不原諒，我們便長跪不起。”
柳盈絮被幾個年輕同輩勸了會，無果後，也都一一離開了，納蘭止白命青山回去取了兩件狐裘給他們披上。
妗小小和和丫鬟婆子收拾好桌椅碗筷後，也退了下去。
府裏人三五一推，□□成群湊在一起嘀嘀咕咕，也不知道再聊著什麽，妗小小一個人坐在木板鋪上，手撐著腮出神。
好不容易誒到天黑，婆子都躺下，吹了燈，妗小小動作很輕的爬起，穿上鞋子，出了房門，摸著黑，快步來到汐竹院。
伏舒和青山都沒睡，在屋裏候著，納蘭止白額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，大夫人和老夫人在屋子做了會就離開了。
本來大夫人還想調過兩個丫鬟伺候，可被納蘭止白找理由拒絕了。
屋裏暖意十足，還有一股子藥香味，妗小小一進屋，就看到納蘭止白坐在外間的長榻上。
“你們退下吧。”
伏舒：“是。”
青山見是妗小小，自然是沒有好臉子，對著空氣翻白眼，跟在伏舒身後。出了屋。
妗小小做到離納蘭止白不遠的小腳矮倚，開始上上下下，鬼鬼祟祟打量起他來，欲言又止。
納蘭止白坐在她的長榻上，似乎猜到她心裏想的，說道：“你想要問什麽？”
妗小小幹笑一聲，心裏怎麽想的，著實的問了出來：“那位美人和公子是什麽關系？”
納蘭止白目光緊盯著她，眉眼舒展，似乎心情不錯：“你很想知道？”
妗小小歪著腦袋，努了努嘴，說道：“我只是覺得公子為情而困，為了她不顧性命，很癡情，還有像公子這樣的模樣，你那表妹怎麽還會心儀別人？”
她嘆氣，惋惜的說：“哎！真是應了那句話，王八看綠豆，對土眼了，情人眼裏出西施啊。”
納蘭止白很久沒有咳嗦了，聽到她的話突然嗓子嗆到，咳了起來，“你聽誰說的，我心係含煙？”
“不是麽？那你怎麽傷心的離家出走了”
“閉嘴，給我出去。”
“是你讓我問的，說完就急眼了”。
妗小小委屈巴巴站起身，往門口走。
納蘭止白又道：：“回來。”
妗小小又顛顛回到原地，坐下，這次學乖了，沒在亂說話。
納蘭止白把玉冠卸下，一頭長若流水的黑發垂了下來，光滑柔順如同上好的絲鍛，配上一張清逸的臉，長眉若柳，淡雅如霧的眸子，宛若十五皎皎天上月。
長的這般好看，也是天下少有。
妗小小眼睛直直，一時間，竟瞧癡了。
納蘭止白見此，不僅不生氣，反而笑的璀璨，“打盆熱水，為我洗發，我便告訴你。”
“啊！我，那個，我這就去。”妗小小回過神，臉頰緋紅，有些手腳無措的跑出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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